不甜糖不糖

【晓薛】晚潮浣晨沙(第五沙)

昨天我去催老祖了,他说下一章明天就讲😉

【第五沙】

思追依言早来了,只是忘羡二人看起来并没有提前做好准备,煎药蒸出的水汽弥漫了一屋子,朦朦胧胧湿湿热热,教人睁不开眼。

“哟,这么早?”魏无羡一边喝药一边调侃道,“晓道长才和你见过几面,你俩感情那么好?”这话听起来酸不溜丢的,颇有吃醋的嫌疑。

“哪里有,”思追也不见外了,“还不是魏前辈的故事讲的太好了。”

“再说,上次魏前辈还叫我早点来听呢,您不会不记得了罢?”

魏无羡轻哼一声道:“你怎么越长大算盘越是打得鬼精?”

 

  等到我再睁眼,已经不知道过了几天了。我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余光便焉得捕捉到对面墙上一大片刺眼的血红。

  血液呈飞溅式,洒了基本半面墙。我便愣在那里与那块艳红对视了良久,直到看向别的事物都变成了绿色来,才堪堪想起在自己昏迷前发生了什么:夜聊,符阵,蓝光——

还有薛洋。

直到现在,我都还对那种心脏一下子掉进冰窟再也跳动不起来的无力和绝望记忆犹新,那简直是对我的酷刑,可它偏偏又在我的一生中穿插反复,乐此不疲地折腾着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床上爬起来又跑到屋外去,只记得在门框处狠狠摔了一跤,然后一抬头看到了一袭有些破烂了的黑色道袍。

我就这样趴在地上将视线缓缓上移,与子琛眼眶里的,属于我的眼睛对视了良久。他的表情万分复杂,有初回人世的迷茫,有与我重逢的惊诧,也有遮掩不住的喜悦之情。

只是现在我再细细想想,他那表情十分,迷茫惊诧各两分,喜悦五分,还有一分则是愧疚,也不知道是对我还是对薛洋。

他想伸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却就着这样的姿势埋首在地。内心深处有不时发作的锐痛让我几乎周身痉挛,我蜷缩起来想要抵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我忘记了当时我哭了没有,但是我敢确定,在两天之后我发现薛洋留下的降灾封剑了的时候,确实有泪水决堤而下。

  

  思追打断了将要翻页的魏无羡,将本子合起来看了看剩余的厚度,这才微微放下心来:“还好后面还有好多页,”他道,“要不然我还真以为薛洋死了。”

  魏无羡耸肩:“降灾都封剑了。”

  “封剑了也不代表死了啊!”思追有些不服气了,“灵力全失也会封剑的。”

  魏婴眼睛一眯逗他道:“那他还流了那么多血呢!正常人血染了半面墙都活不下来罢?”

  “那可不一定!”蓝思追据理力争,“当时义城的时候你也说他死定了,可能薛洋就是血多。”

  魏婴嘿嘿一笑,伸手赏了他一个脑瓜儿崩道:“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兔崽子。”

 

  子琛与我解释了良多,包括薛洋守了我八年,那条手臂是怎么断的,还有他是用了什么方法将我们复生的。

  “逆天补魂术,”他道,“这个方法极其邪门,一般来说施术者将自己的魂魄打碎后是必死无疑了。他之所以前几天还能活着见到你,多半是只打碎了一部分魂魄,复活我和阿箐的时候才将自己的魂完全献出来,顺便又补给了你一些魂力。”

  “阿箐肉身已毁,”子琛又道,声音不乏切齿之意,“所以直接就前去往生了。”

  我低头不语,但也终于想清楚了为什么子琛不需要采补他人便能正常活动,而我则必须与薛洋双修。

都是补魂完成度的问题。

他那时一开始不把我的魂补全,反而宁愿与我双修,恐怕是想再留时间与我多相处一些罢。可惜那时候我却一直想不明白,不知为何他也没有与我说清。

两日之后我与子琛便决定离开义城了,原本我想带着降灾,但是思索良久,觉得带着便还是离得了故地离不了故人,每每看起便心头抽疼鼻尖酸涩,睹物凭吊徒增悔恨罢了,于是便把它埋在了义庄庭院里唯一的树下。我记得在我自刎前这棵树貌似还枝繁叶茂着,但现在却尽数枯死了,也不知道那九年里薛洋过的是一种怎样的混沌日子。埋剑的坑是我用手一捧土一捧土倔出来的,当时子琛就站在我旁边,眉头间挤出一个深深的川字来,一脸疑问却又不好问的样子。

事后我再回想起来,那时候他可能已经察觉到我与薛洋的关系有些越界,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魏前辈……”思追看到魏无羡笑便无奈的扶额了,“你又不讲啦?”

  “是呀,”魏婴认真的点点头道,“我发现了,每次留点疑问这样卡着你,就能让你下次早点来。”

  “……可你现在都告诉我了,我下次故意不早来怎么办?”

  “故事在我手里,”魏无羡嘻嘻一笑,“哪天我不想讲了直接就带本子走人,你还想要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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